坐忘峰墨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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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恋】落日旅馆——惊蛰

*于文文x刘恋,AU背景,不上升真人

*根目录:《落日旅馆


演唱会上淋了一场雨,尽管喝了姜汤,两人还是毫无意外地感冒了。

赵梦一手一个拎去医院,排队就诊的时候,刘恋觉得自己应该快好了,因为她已经有精神和赵梦开始斗嘴。

“你俩能不能行啊?不是说劳动人民身体最好么?白劳动了这些年。”

“为了谁?你自己说是为了谁?”

“我谢谢你啊,座位下面有伞,你是瞎还是傻?还以为自己18呢?”

“我就是80也没您老,能不挑雨天开演唱会吗?”

“下一个。”病房里传来医生冷静的声音。

 

最后只有于文文被留下来输液,没参与吵架不是她文静,实在烧得没有力气了。

就这么在上海多呆了一周,说了很多话逛了一些街,于文文基本被她俩关在酒店强制休息。临走之前赵梦又押着她去做了个心脏彩超,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放人回去。

没有折柳,没有最后的晚餐,更没有谁要抱着哭一场,就像菜场遇见后打个招呼,又各回各家一样,赵梦用并不熟练的车技把她们送去了机场。

好像告别得平淡一点,就比较容易再见面。

“抽空来玩啊,房间都给你留好了。”刘恋拖着行李箱挥手。

“看情况吧。”

“不用你做饭。”于文文哑着嗓子补了一句。

“下周就来。”

 

过了安检,刘恋不忘给赵梦发短信让她开车小心。转头看着擤鼻子的于文文,说,“你可真舍得,赵梦来了还不让她做做饭。”

“我们已经有大厨了嘛。”说着就往刘恋胳膊上蹭。

“别把鼻涕蹭我一身。”刘恋抽出一张纸巾,“怎么一个礼拜了还没好?”

说话皱起了眉。

于文文最怕刘恋皱眉,擦了一把鼻涕接着蹭,“马上就好。”

 

飞机上睡死了3个小时,等到海边,感冒果然好了大半。一下飞机,湿润的空气,温暖的气候,湛蓝的天空和几乎肉眼可见的紫外线。终于从缠绵的阴雨中解脱,晒到了久违的太阳。

“好久没有呼吸到海边的新鲜空气了。”于文文脱下外套系在腰间。

“病一场又瘦了。”刘恋挎着脸看着于文文的小腰,盘算着一会儿去哪买菜,怎么才能给人养回来二两肉。

 

时隔半月回到旅馆,也不急着开业,先打扫卫生买菜进货。各种体力活基本上刘恋抢着做了,于文文只是拿着小抹布在房里到处晃悠,就要被刘恋一顿念叨。

打不过只能认怂,于文文扯来毯子,歪在沙发上编辑落日旅馆重新营业的公众号推送,窗外一声惊雷。

赶紧跑上屋顶收被子。

风呼呼刮着,远处乌云大朵大朵向这边移来,刘恋拿自己当移动衣架,两边胳膊各举起一床被子,头顶上还搭了一床。

于文文赶紧把她的大脑袋解救出来,“屋顶上挡着眼睛,掉下去我可咋办?”

“掉下去你就能继承我的旅馆了,大老板。”

于文文又抱了一床被子,远看屋顶上像有两坨移动的大棉花,赶在暴雨到来前躲到干燥的地方。

虽然过了很多年的平稳日子,但其实她们还是会暗自喜欢这样有些兵荒马乱的时刻。一乱起来,两个人就更紧密了。

 

雨水倒是不多,电闪雷鸣噼里啪啦持续了一天,像个不会吃人的纸老虎。春天总有很多惊雷,才能把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动物们从洞穴里赶出来。又舍不得真淋坏了它们,抠抠搜搜地偶尔撒点细雨。

 

万物复苏,百鸟齐鸣,于文文偏偏从这个时候开始嗜睡,像只准备冬眠的小兽,恹恹没什么精神。大概是之前吃了太多感冒药,人在异地又亢奋,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体力。终于回了家,没有悬在心上的那根绳子,疲惫和困倦才放心跑了出来。

晨跑已经停掉了,午饭还没吃就开始打哈欠,刘恋恨不得给她脖子上挂个烧饼,咬一口就能接着睡。胡乱喝了点海鲜粥,连滚带爬上了床,还不让刘恋洗碗,非要抱着她一起睡。

把人搂在怀里,还没来得及象征性地拍背,胸口已传来细小的呼噜声。

 

睡着的于文文毛很顺,嘴也很软,哪里都让人想要更亲近一点。

刘恋恍惚觉得这会不会是很多年以后的光景,有点担心,但人在身边睡得安稳,还会撒娇,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小朋友在春天睡觉,父母会觉得快要长个子了,于文文在春天睡觉,刘恋琢磨有没有个说法叫贴春膘。

 

一觉醒来天色已不再明亮,成群的飞虫开始追逐着夜幕里的点点萤火,树上的小鸟也开始第二轮啁啾。万物生机勃勃,只有床上这人还犯着迷糊。

“几点了恋恋?”

这时候的刘恋已经洗了碗收拾房间又准备好晚饭,重新上床给她接觉。

“睡好了吗?”

“嗯。”床软绵绵的,枕头也软,抱着自己的人也软,全身没有一处不舒坦。“还是家里舒服。”

“下次不走了。”

“梦梦还是要见的。”于文文声音都是黏糊的。

“那让她过来。”

“也行。”于文文看着窗外,一时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早晨。“几点了?”

“不知道,四五点吧估计。”刘恋递来一杯水让她喝下。

于文文突然瞪圆双眼,歇了太久突然意识到该营业了。

“没事,我发了公众号,再停业一个礼拜,休息够了再开门。咱又不是吃不上饭了,不着急。”

 

“我是不是耽误你挣钱了?”于文文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呀,是挣钱耽误你睡觉了,没睡够继续。”

 

“春雷响,万物长”是书里的古话。在她们这儿偏偏是倒过来了,没有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的雄心壮志,倒是只想踏实睡觉,养精蓄锐。

她们走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通天大道,反向而行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自小开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得像是一种范本。谁曾想30多岁开始叛逆,到后来更是直接人间蒸发,换成任何别人都很难选择这样一条路。若是给以前的老师同学知道了,会被责备是碌碌无为的一生吗?

答案我们无从知晓。

不管多么离经叛道,或是多么暴殄天物,人总是会老的。谁都希望没有变坏的青春,没有失落的爱情,所有美丽不再凋零。

可是不会呀。

就像这一个春天,她们不再年轻气盛,对着春风春雨也不再诗情画意。

 

两人在床上窝着,于文文已经醒了,还是懒得起来。刘恋陪在旁边,心里盘算着晚饭还要不要吃了。想到精神如此不济还是有些伤感。但当所有和青春有关的意象落幕,我们还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浪漫。

 

“恋恋。”

“嗯?”

“下次梦梦开演唱会,我们还是去吧。”

“好,还去。不开演唱会也能去,咱想走就走。”

“那走吧!”于文文伸了个懒腰,这次是真睡够了。

“走哪去啊?”刘恋还有点懵。

“下楼吃饭啊,我都饿了。”

德行,下趟楼搞得跟远行一样。

“出发!”刘恋牵着于文文,就像牵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准备开始她们前往一楼厨房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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