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老陈吵了一架,惊天动地的。周末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治疗情伤。
起因是我想用84刷厕所瓷砖,他说会破坏面砖勾缝坚决不让,然后就吵起来了。我在床上哭得胃抽筋,他不闻不问地把书房的电脑显示器插座全部搬到了衣帽间表示要坚壁清野,从此楚河汉界。
我闷在被子里抽抽,心想我写过最烂的男人都比你对老婆好,他则是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吵架我都能闹得天翻地覆。刚谈恋爱那阵,有一次吵架以我哭到下巴脱臼收场,他常用下巴掉了这事损我。
昨天一整天,脑子里都是岳绮罗那句“我这辈子过得一点也不好。”只有她那种能活百世的异类,才有资格为今生下定义吧。我也经常觉得过得好差劲,但没有比较,换个皮囊也许会更烂,永远没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上个礼拜看到一个知乎帖,说人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里面的申辩讲很深,结论却大多是一致的,意志看似自由,实际上是算法决定,人的一生都是算法的结果,甚至于在宇宙爆炸的那一刻起,算法就已经确定了。算法对人的操控不仅在行为,还在思想,也就是意志。
然后就很沮丧啊。一直以来,我坚信思想比肉体更为性感,是形而上的产物。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再跳脱的灵智也不过是循规蹈矩的一种表现形式。
而我们的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原来在我们认识以前,就有了定数。
庆幸我看不到结局,没有那只天眼,还可以佯装自主地侥幸过活。
尽管都是死物啊尽管都是命数,今天早上,老陈把我摇醒,放给我听他昨晚手机录下的我鼻塞以后呼噜声,笑得床都在抖。我看着屏幕上音频曲线的起伏,也还是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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