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峰墨钰

芙蓉花谢早。微博改用小号:坐忘峰苍术

找到那颗松球了吗?

      《温柔的叹息》一书里,包括了一篇很长的叹息,和一篇短小的《捡松球》,倒是后一篇更合我心。

      全文展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平和如水的行文里,几段下来疑窦渐生,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确定,可另外一些场景又慢慢抚平这些怀疑,就这么一路攒眉,结尾倏然而至,也终于在电影院的空座位上,看清了她的心。

 

      小泉是个毕业不久的学生,在小日向老师的工作室里做些杂事。小日向先生没有在书桌周围摆放妻女的照片,因为照片给人已过世的感觉,会使人伤感。大概正因为没有见过,小泉经常会从女儿的样貌里,想象除去小日向的另一部分,猜测孩子母亲的模样。

      作为一个秘书和杂务,她所能做的,和小日向先生最亲近的事,就是在洒满阳光的下午,和他女儿夏夏一起在草坪上捡松球。小日向先生偶尔会看向她,报以微笑。即使这样,也只有一次而已。

      剩余的时间,她和普通女生一样,工作,赚钱,约会。老师一直积极撮合自己的研究生西君和小泉在一起,两人也按部就班地谈起恋爱。

      小日向送给小泉两张影票,让她约西君看剧。

      等待西君的时候,小泉买了一条柠檬黄的披肩,理由是披上它自己会比较容易被找到。“我从来就怕人多,总是担心自己如果不去找对方,对方就永远找不到自己似的。”

      后来西君忙于实验,抱歉地表示自己不能赶到。小泉也并不沮丧,径自走进影院。

      一开始,她自欺欺人地遗憾着西君不在身边。然而随着影片高潮的一波波大笑,再看向旁边的空座,发现那个幻想的轮廓逐渐变成小日向的形状,而她也宁愿放纵想象,在虚无里快乐一阵子。

      终于在全场大笑声中,她忍不住哭了。

 

      会不会也偶尔觉得,自己在生活之外还有另一张脸孔?

      小泉曾经爱恋过一个有妇之夫,决绝地分手之后,是小日向先生提供的工作帮她走出绝望的恋情。谁知道,她下一个爱上的,仍是有妇之夫。

      一个人的喜好,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基于道德、基于自我保护,会强迫自己做“对”的选择。可心中的那个自己啊,也仍是躲闪不过。这就是沉默又别扭的成长吧。小泉的新恋情,依旧是那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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